《杰克·韦尔奇如是说》 美国的奥德修斯 发表评论(0) 编辑词条
故乡塞勒姆如果问杰克·韦尔奇出生在什么地方,他会回答说“皮比迪(Pibiddy)”,用马萨诸塞话说就是“皮博迪(Peabody)”。而杰克却是在皮博迪东部塞勒姆市(Salem)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中长大。他的家在一大片老房子当中,周围是高高的树木,三面都是公墓。洋槐街15号是一幢两层高的木构架房屋,不大不小,周围是高大的橡树和榆树。现在,街道尽头有一个明显的“高龄通道”标志。韦尔奇说: “我堂兄住在隔壁。圣·皮埃尔(St. Pierre)一家住在街角,他家有7个孩子;我想,现在他们中的三四个还住在这里。多年来,人们总是谨慎地守护着他们的家园。”
尽管这座城市以17世纪时的女巫审判和其他灵异故事而闻名,但是,年轻的杰克并没有受其困扰。 “我的父母都是很有智慧的人。父亲经常和我讲公墓是最理想的邻居,因为它很安静,从来不会吵到谁。我相信了他的这一说法,并认为事实就是这样。”
韦尔奇的家庭,在美国被称为中产阶级,在英国被称为工人阶级。他家既不贫穷,也算不上富有。父亲约翰在波士顿—缅因铁路线上工作;母亲格蕾丝在家带杰克。这个家庭其乐融融。韦尔奇说,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所以享受到了比其他孩子更多的关爱和赞扬。 “直到快40岁的时候,父母才有了我,为此,他们努力了16年。我父亲是列车检票员,他是个很好的人,工作努力,任劳任怨。我母亲开车带我到位于马萨诸塞州塞勒姆市的车站接他回家。火车常常会晚点,于是,我和母亲就会坐下来聊几个小时。我对她很依恋。她是一位非常有权威性的母亲,总是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干,是母亲训练了我,让我学会独立。每次当我的行为稍有出格,她就一鞭子把我抽回来,并且通常给出正面而且有建设性的建议,促使我振作起来。她向来不说什么多余的话,总是那么坚决,我对她心服口服。”
“一谈到母亲我就会滔滔不绝,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格蕾丝·韦尔奇总是对杰克的能力满怀信心。谈到他的口吃,他说: “母亲和我讲,我不能流畅地讲话,是因为我太聪明,脑子转得太快的缘故。”
回想自己的学校生活,他认识到那时自己是多么不起眼,当时的情况可能会是多么让人气馁,他还记得母亲的鼓励: “现在,每当我看着这些照片时,总禁不住嘲笑自己就像一只小虾米。可笑的是,我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个子小。这一点充分说明了一位母亲可以给你带来多么大的影响。她给了我足够的信心。她对我说,我想做什么都会成功。这句话总是萦绕在我耳边:‘你尽管去做好了。’”
韦尔奇继承了他母亲的性格特点: “如果你去她家里玩,对她说:你喜欢她的玻璃杯,她就会把它送给你。她替邻居交税。她对数字非常敏感。对于那些得罪她的人,我想她会牢记于心的。她对朋友很忠诚,对那些她不喜欢的人也毫不掩饰。”
韦尔奇说母亲教会了他3条原则:坦率地与人交谈,面对现实,把握自己的命运。格蕾丝·韦尔奇于1966年去世,杰克·韦尔奇说,当时他曾经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但母亲的死使他对天主教的笃信有所减弱。尽管现在他与妻子苏济到波士顿的新教教堂做礼拜,但他还是以他的名字命名了一所天主教大学—圣心大学(Sacred Heart University)的商学院。小时候,杰克常常在“大坑”里玩,那是一个废弃的采石场,附近的男孩子在那里玩棒球和篮球。在那凹凸不平的简陋场地里,韦尔奇取得了控制权,常常由他组织比赛。韦尔奇说,正是在运动场上,他的领导才能得以崭露头角。 “这是一个建立自信的过程,相信大家都曾经历过。当大家推选你做队长时,当你在球场上掌控球队时,你的自信在逐渐建立—你有别人没有的经历,人们都在注视着你,都在称赞你。”
采石场同伴中的一员,劳伦斯·梅尔尼特(Lawrence Mclntyre),后来成为了塞勒姆市公园和娱乐场所主管。他同意韦尔奇的说法:“一组中的15个小伙子都非常棒。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没能上大学;我们只是终其一生努力做着平凡的工作。杰克和我们一样,在充满了激烈竞争的环境中长大,所以当我们进入大千世界时,我们会说:‘嗨,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因为没有什么能比在大坑中比赛更艰难。’”
在塞勒姆读高中时,韦尔奇喜欢玩冰球。当他在通用电气公司的人气跌至最低点时,冰球成为人们的谈资。雇员们谈论着韦尔奇高中时代比其他球员更多地被罚下场。韦尔奇说: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不知道这些说法都是从何而来,但这并不重要。我是个不起眼的球员,你看看我的个子就知道了。我并不强壮,我也不是主力球员,我打中场。谁都知道,在冰球比赛中,中场队员被罚下场的时候并不多。被罚下场的大多是防守队员。” “当比赛开始的时候,你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这随时随地都会发生。人们的说法并不确切。是的,不确切。”
或许,韦尔奇真的没有成为主力队员,但他总是全身心地投入比赛。这就足够了。塞缪尔·佐尔(Samuel Zoll)是韦尔奇小时候的朋友,他回忆说:“他是个遵守比赛规则的好球员,但总是很好强,不留情面,还好争辩。”
尽管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韦尔奇肯定也能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他曾就读的高中办的杂志中曾经列出了他最喜欢说的话:“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韦尔奇在一个历史久远的城市中长大,然而,他从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来缅怀这些。1994年,当被问到退休计划时,韦尔奇的回答表明了他对于时间的定位: “当我停止学习新的东西,开始谈论过去而非未来的时候,我就要离开(通用电气公司)了。”
韦尔奇满怀柔情地谈论他的童年,并且说,他那时的生活很 轻松。 第一个上大学的人 韦尔奇的母亲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杰克是圣·托马斯使徒教堂(St. Thomas the Apostle Church)的祭童;但是,他并没有就读于天主教学校。杰克在离家不远的一所公立学校—皮克林初等学校(Pickering Elementary)就读。 年龄再大些,他进入塞勒姆中学(Salem Classical High School)学习,那里有着高大的砖石建筑。在这里,他学会了打曲棍球。他所在的球队还参加了冠军联赛,但球队的名次并不总是靠前。韦尔奇中学三年级的时候,塞勒姆中学的年鉴《女巫》(the Witch)报道说,该球队从未赢得过决赛权。但是,“球队在赛季的最后阶段变得很有活力,以1:0击败了主要竞争对手贝弗莉队(Beverly)。” 韦尔奇被选为班上“最喋喋不休和最吵人的男生”,学校的文学杂志将他列为被“成为百万富翁”的愿望所压抑的人。
韦尔奇和另外两名就读于塞勒姆中学的朋友得到推荐,有机会获得海军ROTC(后备军官训练队)奖学金,该奖学金提供全额住宿费、伙食费和学费。两个朋友得到了该奖学金,韦尔奇自己却没有得到,这令他很失望。 “我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我当时也不认识什么人。我只记得父亲给议员打了电话,以及诸如此类其他一些事情。但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怎样才能将这件事处理好。”
尽管马萨诸塞大学(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没有邻近的阿默斯特学院(Amherst College)和史密斯学院(Smith College)那样声名显赫,但它同样有赫赫有名的毕业生,其中包括通用汽车的主席杰克·史密斯(Jack Smith)。马萨诸塞大学的校园,宛如古老的英国工业小镇,矗立于绵延的群山之中,给韦尔奇提供了茁壮成长的沃土。 “如果当时我选择了麻省理工学院,我就会被昔日的伙伴们压制住,很难有出头之日,正是这所较小的州立大学,让我获得了许多自信。看,我现在充满自信,而这一自信正是由一连串的人生经历建立起来的:母亲的鼓励,体育运动,上学,获得成绩。高中的时候,有些同学比我出色,所以,他们进入了比马萨诸塞大学更好的麻省理工学院学习。在那里,他们在来自全国的顶尖的学生中处于中等,未能收获信心和鼓励。我想说的是,我很有幸进入马萨诸塞大学化学系学习,在那里,我遇到了非常好的老师和同伴。”
“马萨诸塞大学对于我意义非凡,因为我是家里第一个上大学的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我有个叔叔在塞勒姆的发电所做工程师,所以,对于我来讲,工程师有着特殊的意义。我学的是化学专业,并且十分热爱这个专业。于是,化学和工程师结合为一体。”
“我想要表现得很棒,我想拿到学位。但是我并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就连韦尔奇的母亲也一样。格蕾丝·韦尔奇有着很传统的想法—她想让儿子成为牧师或者医生。 大二的时候,韦尔奇加入兄弟会(Phi Sigma Kappa),并搬到了学校池塘边的兄弟会宿舍。韦尔奇回忆说: “我是会中唯一一个工程师。许多会员都是足球运动员。”
“我们总是违反学校的禁令。与其他人相比,我们喝更多的酒,打更多的架。我们整夜打牌,我的牌技不错。”
整整四年里,韦尔奇的名字在教务主任的黑名单上赫然在列,四年级时,韦尔奇做钟点工。教授们鼓励他进研究生院,并帮他申请奖学金。尽管韦尔奇将之归于幸运,而学校年鉴上也刊登了一张他神采飞扬的照片。韦尔奇轮廓分明的脸孔在照片中跃然而出,充满真诚和热情。 威廉·马赫尼(William Mahoney)是马塞诸萨州的商人,他也是艾姆赫斯特学院韦尔奇的班主任,他看到了韦尔奇成功的潜质:“他总是能看得更远一步。他痛恨失败,即使是在足球比赛中。”
“我所有的教授—他们中许多人现在已经去世,直到他们去世之前,他们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感觉上我就像他们的孩子。 他们鼓励我前进。理查德森(Richardson)教授和艾妮·林德西(Ernie Lindsey)教授是化学系主任,他们很喜欢我,而且还照顾我,鼓励我…… 之后,凭借大学期间优异的成绩,我进入了研究生院。一个教授说:‘你应该进研究生院。’于是,我有了许多同伴,我觉得我应该去那里……我进入了伊利诺伊大学(the University of Illinois),该大学在工程界有很高的声望,由于我的成绩在除麻省理工学院之外的学校中名列前茅,我有很多学校可供选择。所以,在这里,很容易显露才华。”
在伊利诺伊大学学习时,韦尔奇遇到了卡罗琳·奥斯本(Carolyn Osburn)。他们于1959年结婚,生育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1985年,两人平静地离婚,之后,又分别再婚。事实上,杰克再婚过两次。韦尔奇说他带着一个人生目标离开了研究生院: “我要在30岁的时候挣到3万美元。”
运动就是一切 杰克·韦尔奇在各种各样的球类运动中长大,包括垒球、篮球和曲棍球,不管是在塞勒姆的大街上,还是在家附近废弃的采石场中都留下了他的运动足迹。 “我们都是球类运动员。我是说,我们一直在玩球,整晚整晚地玩曲棍球。这就是生活的全部。运动就是一切。”
韦尔奇的伙伴们常常喊他到芬唯公园(Fenway Park),在那里,他们坐在人群中观看波士顿红袜队(Boston Red Sox)打棒球。他成为了该队的活百科。 韦尔奇第一次遇到联合爱迪生电力公司(Con Edison)公共事务部高级副主管乔伊斯·赫根汉(Joyce Hergenhan)是在一次晚宴上,晚宴后他与齐伊斯面谈,希望能够争取到通用电气公司的一个职缺。得知她也是个体育迷,韦尔奇问道: “1946年红袜队的二垒手是谁?” “博比·多尔(Bobby Doerr)。”她回答道。 “是的,不过是谁控制了局面?”韦尔奇问。 “哦,你是说当伊诺斯·斯劳特(Enos Slaughter)自己靠一个安打从一垒跑回本垒得分时?” “除了这个,我还能指什么呢?”韦尔奇吼了起来。 “约翰尼·佩斯基(Johnny Pesky)!”赫根汉也喊道。
赫根汉是韦尔奇成为通用电气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之后所雇用的第一位雇员,是企业的执行理事会成员。如今,她已退休。说韦尔奇是个热衷体育的人还不够充分。他也在流行的赛事诸如法国台球锦标赛以及肯塔基赛马会上露面。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高尔夫球。1997年美国总统克林顿在南塔克特岛(Nantucket)休假时,韦尔奇曾与他一起打高尔夫球。韦尔奇还是奥古斯塔国家高尔夫俱乐部(Augusta National)的会员。 “商业就像比赛一样。有选手、自己的语言、自己的历史、规则、争论及韵律。”
在比赛中,韦尔奇也和工作中一样充满了争论。他的膝关节曾经脱臼一整天,还滑了一整天的雪。韦尔奇大学时代的一个室友记得韦尔奇是一个技术一般但很吓人的对手:“杰克一点也不优雅而且缺少运动员的能力。他通过努力使自己获胜。”
韦尔奇也承认: “高中时我球打得很好,但是却没有再进一步发展。真是有意思—在八年级和九年级时……我是塞勒姆最好的投球手。我和高年级的同学打比赛。但是,当我升到高年级时,我却成了最差的,因为我的速度没能更快。我曲棍球打得很好,很有潜力。大学里也是如此。高中时,我在全明星曲棍球队。我在运动中很早就脱颖而出,但是,高尔夫除外。”
韦尔奇住在费尔菲尔德乡村俱乐部(Fairfield Country Club)附近,在南塔克特岛上还有一处寓所,这两处寓所都使得他能够尽情享受他所挚爱的高尔夫。他生活中大多数时间都在打高尔夫,忽然有一天,韦尔奇开始改打六障碍式的高尔夫。在心脏搭桥手术一年之后,他第一次突破70标准杆。但是,他说这些改变并不是心脏搭桥手术带来的。 “第二次婚姻将我的高尔夫球技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因为我的妻子是纽约的律师,我们一起出去的第一个周末,我们去打高尔夫。她看着我就像是对我说……她周末陪我出游,就是为了看我打高尔夫?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我不知道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方式。她说,‘等一下。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想和你学打高尔夫。你教我怎样打吧。’我这样做了,现在她已是推杆好手了。8年后,通过教她,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全身心投入在高尔夫上。水平因此有了很大提高。很不可思议,是吧?”
花旗公司的前首席执行官沃尔特·瑞斯顿(Walter Wriston)和他的妻子凯西(Kathy),介绍韦尔奇认识了他的第二任妻子简·比斯利(Jane Beasly),她曾经是兼并和收购律师。两人于1989年结婚。韦尔奇急不可耐地说,“我有一桩伟大的婚事。”
韦尔奇曾说过,如果他没有进入商业领域,就会选择从事职业高尔夫运动。然而,背部疾病迫使他放弃了这项运动。2002年,韦尔奇进行了第一次背部手术,从那之后,他又进行过两次手术。 “当你不再时常打高尔夫时,你不知道你还剩下多少时间。”
流水不结冰 在1967年的经典电影《毕业生》中,一个友好的朋友向年轻的达斯汀·霍夫曼(Dustin Hoffman)提出职业生涯建议。“塑胶业。”他在霍夫曼的耳边低语。韦尔奇领悟了其中的意思,他从没有觉得这个建议荒诞。正是在1967年,韦尔奇成为通用电气公司塑胶部门一个冉冉升起的管理新星。 1960年,韦尔奇在获得伊利诺伊大学化学工程博士学位之后,他同时得到了3个工作机会。他选择了通用电气公司。 “公司位于马萨诸塞州,那是我的故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意味着回家。听起来有点可笑,但在当时这种想法是很实际的。”
韦尔奇和他的第一个新娘开着大众汽车公司的甲壳虫(Volkswagen Beetle)从他的故乡行驶了160英里到匹兹菲尔德(Pittsfield)。这辆汽车是韦尔奇的父亲送给他的毕业礼物。在这里,韦尔奇开始了他的第一份全职工作,每年的薪水是10 500美元。在一名实验助理的帮助下,韦尔奇开始了他的研发工作。但是不久,他就开始负责运营一个小项目,将一种全新的材料向社会推广。在与为大众所喜爱的陶氏化学公司和杜邦公司的产品竞争中,韦尔奇帮助通用电气公司塑胶产品部门大幅提升了其产品业绩—从800万美元提升到10亿美元。韦尔奇也在研发部门营造出一种自由的氛围: “在早期塑胶产品中,我们的产品比较好—颜色鲜艳、讨人喜欢,比其他产品都好。但是,我们从来都不骄傲自满,因为我们骄傲不起—无论对客户、对投资者,还是对竞争对手。”
韦尔奇所制造的产品颜色和韧性的配方方面有一些问题,于是,他沉下心来解决这些问题。很快,他就取得了进展。而到第一年结束时,通用电气公司只是按标准给他增加了1 000美元的薪水。要个解释吗?每个人都是这样,无论是表现好的职工还是表现差的。韦尔奇非常不满,于是,他在芝加哥的国际材料和化学公司找到了另一个职位。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前一天,通用电气公司的副总裁,鲁宾·古托夫(Ruben Gutoff)决定让他做更多的工作,并给他涨了工资,从而留住了他。“有人对我说:他们喜欢我。”韦尔奇说。
1968年,韦尔奇成为通用电气公司最年轻的总经理。那年他33岁,是塑胶制品Lexan和Noryl生产和销售部门的主管。韦尔奇让那些婴儿奶瓶、汽车和其他小部件的制造商了解,利用塑料制品来制造这些东西,不但便宜、轻便,而且耐用。在这之前,塑料制品的用途很少。他亲自过问每一个可能的市场,甚至说服一名研发人员将金属包层的烘烤机换成塑料的。他的团队开发了一则电视广告:一头公牛从瓷器店冲过,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粉碎了,除了用Lexan制成的盘子。广告取得意想不到的成功。从汽车到飞机,到软饮料瓶,塑胶被各行各业广泛接受,现在大多数的消费者已经不会再费心去考虑其他的替代材料。 “我很有幸能够加入到通用电气公司的团队中来,在这里,我就像唯一的一名雇员。于是,我雇用了我的第一个技术员。我是雇主,是国王,是王子—你明白了吗?我带我的雇员回家,把他介绍给我的家人,他认识我的孩子们。我们从小规模试验厂开始,当我们有更多资金的时候,我们雇用了2个、3个、4个技术人员。所以,这是个很少见的突破—从化学的一个方面开始,然后说,‘去做些这之外的事,杰克。’记得我和技术员两个人去五金店,买零件来组装成一个锅。人们都在谈论不同阶层人们之间的交流问题—就像我们一样。我们两个人充分交流。我们将其称为家庭杂货店。在这里,我们是朋友。而当我进入通用电气更高层部门后,发现官僚现象更加严重—管理人员以及所有的员工—气氛并不友好。商业行为不应该是那样的。商业行为包含着想法和乐趣、激情和庆功,所有诸如此类的事情。”
“我生命中最激动人心、最令人难忘的时光,是作为团队的一员去开拓匹兹菲尔德以外的塑胶产品市场。在那种环境中,官僚主义完全行不通,因为快速流动的水不会结冰。”
37 岁时,韦尔奇成为价值15亿美元的器件和材料集团的项目主管。管理范围包括通用电气所有的塑胶产业和医药产业。尽管其他的项目主管都迁到了位于康涅狄格州费尔菲尔德的公司总部,韦尔奇却抗议说: “我留在马萨诸塞州的匹兹菲尔德,经历各种各样的提升。1974年,所有其他的主管都一同搬到费尔菲尔德去了。我自己和我所带领的班子成员,格哈德特·纽曼恩(Gerhardt Neumann)—他打理发动机业务—(他是)一个有传奇色彩的德国人。他忠于自己的岗位。另外,还有一个一直支持我的副总裁赫姆·威斯(Herm Weiss),他作为伟大的运动员和商业人士荣登了《体育》(Sports)25周年的封面。我来到(总部),问我是否可以继续留在匹兹菲尔德,他同意了。里格·琼斯(Reg Jones)暴跳如雷。他说,‘你……你怎么能去问他?你应该来问我才对。’因为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想让他们变换成长环境。我便留在匹兹菲尔德的一家酒店里指挥着大批团队。”
韦尔奇在办公室装了部专线电话。他的团队中所有采购代表都有这个号码;如果买家在价钱上向供应商做出让步,他就可以打这个专线和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韦尔奇会提取一点回扣给这个代表,或者做些他能做的其他事情。随即,他还会亲笔写一封感谢卡给他。对于韦尔奇来说,这是个成长期,他说,所有人都应该在如塑胶或金融服务这种快速成长的公司中工作: “通用电气公司有好的部门,也有不好的部门。我常常为那些在差的部门中工作的人们感到遗憾,因为他们从没有看到过好的部门是什么样子。他们所做的真正的事情就是在葡萄园中不停地辛劳。他们总是把自己与直接的竞争对手比较。所以,如果他们的回报是9,而他们的竞争对手只有7,他们就做得很好。事实上,他们应该做到15,这确实是很难理解的。”
注:2007年,韦尔奇的继任者杰弗里·伊梅尔特将通用电气公司的塑胶制品部门卖给了位于沙特阿拉伯利雅得(Riyadh)的沙特基础工业公司(Saudi Basic Industries Corp.)。尽管韦尔奇的成功之路看起来很不寻常,但这是通用电气公司的特色,管理顾问汤姆·彼得斯(Tom Peters)说:“通用电气公司内部每一个重要的成长,从高科技涡轮机到通用信用卡公司(GECC)以及通用信息服务公司(GEISCO),都经历了激烈的竞争,在臭鼬工作组工作总是处在或者略微超出通用电气公司的日常政策和中心系统。”39 接下来,韦尔奇被任命为消费品和服务领域的高级副总裁以及首席执行官。同时,他还担任了通用信托公司的副董事长。韦尔奇一家在匹兹菲尔德17年之后,终于搬到了康涅狄格州的费尔菲尔德。在那里,高层的工作诱惑着韦尔奇: “1977年,里格打来电话说,我们要去新的机构;他说这是‘一场比赛’,但对于我而言,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他告诉我说,‘如果你现在不过来,你就会被排除在比赛之外,所以,你一定要现在就过来。’这样,我就搬到了那里,开始干这件事情。我下定决心,我要成为董事长。我想这么做。过去两年的时间中,他们任命了3个副董事长;两年之后,我被任命为董事长。”
以下是这个故事的里格·琼斯版本:“我对他说:如果你想在马萨诸塞当个土包子,那就继续做你的小执行官,每个人都会听从你的命令;但是,如果你想干出点名堂来,你最好现在就到这个真正的竞赛场上来。”
竞争演变成了对管理权的激烈争夺。在所有候选者当中,韦尔奇是最不被看好的。通用电气公司的人们称他为“圈外人”,甚至是“野人”。在一次工作评估中,韦尔奇毫不讳言他想成为通用电气公司的CEO,但同时也承认,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在社交技巧上多下工夫才行。尽管如此,琼斯还是喜欢他所看到的情况:“我们需要能对商业风险深思熟虑的企业家—同时,深知如何与更大圈子的实体和谐共处。我们所需要的知识与并不复杂的管理相去甚远。”
1980年 12月,公司宣布韦尔奇成为通用电气公司的董事长,他击败了另两名候选人,是在从事核发动机的50岁的爱德华E.伍德(Edward E. Hood)和58岁的物理学家约翰F.伯林格姆(John F. Burlingame)。韦尔奇说, “我想我是今天全美国最幸福的人,我的确是最幸运的。”43 45岁时,韦尔奇就是通用电气公司最年轻的首席执行官,他说:“华尔街认为我们是机电时代的老男孩,但是,现在他们将要看到的是我们是否有能力使世界进入到电气时代。我们要让他们知道通用电气公司是微电子技术革命确定的赢家,而不是牺牲品。你们大家必须全力以赴来迎接我们的技术复兴。”
尽管韦尔奇向他的前任长官里格·琼斯表示了足够的尊敬,他还是很快就了解到他并非琼斯。比如说,韦尔奇曾说如果管理节奏不足够快,他就要“口出恶言”,这样的话是不会从出生在英国绅士家庭的琼斯口中说出来的。琼斯和韦尔奇都很有个性,但是不同的个性。“如果好莱坞拍通用电气公司题材的电影,那么,琼斯应该由大卫·尼文(David Niven)来演,而韦尔奇则是斯宾塞·屈塞(Spencer Tracy) 的角色。”巴伦的发言人解释说。
韦尔奇说他自己毫无野心;虽然他行事比较莽撞,还是感觉到干这个工作有一些受到胁迫: “你管理一个部门时,最开始总是会感到恐惧。你怕自己会搞砸。”
时光如逝,韦尔奇已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缅怀过去,但他还是回顾了早期在通用电气公司的工作: “那些日子,我签署文件,满桌子的公文纸,坐在会议桌前开会,回到家觉得什么都没有做……我会想起当塑胶制品行业新兴起时……那时就像个暴发户……闪闪发亮……一群狂躁的人。每天回到家,如果能回家的话,知道今天做了大事情或者至少在尝试做大事情。这很棒,这就是我们想要建立的氛围,或者说重新建立在公司的每一个部门中。”
当然他偶尔也会有效率不高的时候,但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持续很长时间,而且也不会阻挡他的热情:“我不是喜欢这个工作。我是热爱这个工作。我喜欢商业活动,喜欢一天到晚和一群充满阳光和活力的人在一起—我喜欢这个团队,因为这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自然地,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们已经是我的朋友……昨天,我整天都在动力系统部门;前天,我在飞机发动机部门听取(发展计划);大前天,我在塑胶部门。之后,上周三,我去了 NBC。我们周末时收购了一家动力公司。我们周末收购了一家保险公司。我们在周末和工会签订了一项为期3年的合同。非常成功……我们连续取得了6项成功,没有一个失败。所有的周末我们都在工作。另一个组的成员在从事合并的事宜。这是一个完整的系列,你知道。真是有意思。”
做这份工作,就完成它 管理GE每天要花多长时间? “我花了足够多的时间来完成工作。”
回到上面所说的话题,韦尔奇以在踏步机上快速行走3英里的路加3英里脚踏车开始了他的一天。早上7点刚过,就会有一辆轿车专程接他到公司上班。他在公司董事会,一整天都在处理通用电气公司的事务。韦尔奇常常乘坐公司的Sikorsky直升机到位于洛克菲勒中心的纽约事务所或者克劳顿管理学院的培训中心。他每年至少到欧洲两次,通常是在春天,去视察通用电气公司的分公司。在巴黎布里斯托尔饭店(Hotel Bristol)开会时,韦尔奇接见了欧洲部门的经理人。到了秋季,他会去远东待上几个星期,并在那里接见亚洲的经理人并考察公司的营运情况。 “我每周都会和部门主管通一次电话,问‘你做得怎么样?’看,我们联系很密切吧。我们相互了解、相互欣赏。我们是身价600亿美元的街角杂货店公司。可能这种说法听起来比较傻,但是,这里确实是很多人都喜欢的乐土。”
每次开会,当做出一项决定时,韦尔奇都要大吃特吃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并一边拿着草莓或胡萝卜条,一边比划着强调重点。他会在餐巾纸上潦草地作笔记,也会在成堆的资料中翻找出他用来说明的图表。韦尔奇总是不停地走来走去。尽管他是信息时代的领跑者,但在工作中,他从来不用个人电脑: “我不需要个人电脑。我不知道我用它来做什么。”
当被问及裁员及超负荷工作时,韦尔奇面不改色: “如果有人告诉我,‘我每周工作90小时’,我会说,‘你大错特错。我周末去滑雪;周五和朋友在一起或者参加聚会。’你做同样的事情,或者,你做得比较糟糕。写下能让你一周工作90个小时的20件事,其中有10件都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说是可以由其他人替你做的。”
寻找合适的经理人并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是韦尔奇最重要的任务。1981年,韦尔奇接任总裁之后,他为众多的经理人铺路,有将近500人。理查德·斯通斯佛(Richard Stonesifer)曾是通用电气公司家电部的总裁和首席执行官,现已退休,他说,韦尔奇支持给管理人员加薪—130~140人,和支持增加其个人持有的限制性股票。
那些只是一些细节。他的真正的工作,是不同的: “我的工作就是找到好主意,将它们放大,然后以光的速度在公司内部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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