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压力(group pressure),群体对其成员的一种影响力。当群体成员的思想或行为与群体意见或规范发生冲突时,成员为了保持与群体的关系而需要遵守群体意见或规范时所感受到的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它使成员倾向于作出为群体所接受的或认可的反应。
群体动力学研究始于20世纪30年代。在20世纪30年代和50年代,两个非常著名的经典的心理学实验为群体压力与趋同心理的研究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一个是社会心理学家谢里夫(Muzafer Sherif)所作的自动移动光效果(autokinetic light effct)研究(1936,1937),这个研究的生理基础是人的神经系统对昏暗灯光会过度补偿,从而对静止的灯光产生移动错觉的心理现象,对此,被试并不知晓。研究人员让被试分别在个人和群体两种情境下对移动的距离作出判断。结果发现,虽然最初个人环境下的判断彼此差异很大,但随着在群体情景中实验的进行,个人对自己的判断不断的调整和修正,最后愈来愈接近群体判断结果的平均值,并且这个判断标准会固定下来,并在以后的判断中发挥作用。这个实验结果显示了在模糊情境下群体依赖、群体压力的存在和群体规范的形成,同时显示,群体的影响或者说压力能够超越群体的存在,出现在没有群体的环境中。谢里夫的研究让我们看到了群体压力和群体规范对人们的认知行为所具有的巨大影响力。
另一个经典的实验是社会心理学家所罗门·阿希(Solomon Asch)所作的“线段实验”(1955-1956)。与第一个实验不同的是这次实验的环境是明朗的,而且被试只有一个,其他的七名“被试”都是为配合实验而故意安排的助手,给被试两张卡片,一张上有一条线,另一张卡片上有三条长度不同的线,然后让被试说出三条线中哪一个与另一张的一条线长度相同,表面上是调查被试对线段长度的判断,而阿希真正感兴趣的是在群体压力介入环境时将会出现什么情况。于是阿希让助手被试在几次正确的判断线段长度之后故意都给出错误的答案,然后观察真正被试的反应。实验结果惊人的发现有33%的被试屈服于小组的压力而做出错误的判断,而且可以观察到被试在这个屈服于群体压力的过程中伴随着激烈的内心冲突,因此这个实验还引发了学界关于实验中的伦理道德的大论争。阿希的实验向我们表明:有些人情愿追随群体的意见,即使这种意见与他们从自身感觉得来信息相互抵触。群体压力导致了明显的趋同行为,哪怕是以前人们从未彼此见过的偶然群体。
除了这两个经典的实验研究外,学者们还进行了许多相关的研究,在传播领域主要集中表现在群体与政治态度、舆论及其形成、群体压力的社会功能、群体理论在大众传播中的应用等。在心理学领域则关注群体压力和趋同行为产生的心理根源,表现形式和影响因素等。
群体是人生存不可缺少的社会空间,主要有三种群体心理导致了群体压力和趋同行为的产生:
⑴人天生就有一种对社会孤立的恐惧感,“趋向于一定的群体是人的一种生存方式,当个人被他所在的群体所排斥时,通常会体验到莫大的痛苦,群体对它所属的成员具有一种力量”(朱智贤,1989),对于群体的一般状况的偏离会面临强大的群体压力甚至受到严厉的制裁,这种恐惧感使得群体中的人产生合群的倾向,只有与群体保持一致才能消除个体的不安全感。
⑵群体为人们的个体行为提供了参照,人们倾向于相信多数,认为他们是信息的来源而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人们觉得,多数人正确的机遇多。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下,尤其如此。
⑶群体给予个体的归属感和自我同一性使得个体产生维护群体形象的心理,因此,个体的行为表现为与心目中的归属群体的标准保持一致。所以,“实际的群体压力可以导致从众,想象上假设的群体优势倾向,也会对人的行为造成压力,使人选择与设想的多数人倾向一致的行为” (章志光,金盛华,1996)。
这些不同的原因产生了不同的趋同心理,在行为上主要表现为两种形式:真从众,外显行为和内心看法因群体影响而真正改变,与群体保持一致;权宜从众,尽管内心怀疑或有疑意,但迫于群体压力而在行为上与群体保持一致,就像阿希的实验所体现的那样。
群体压力和趋同心理可能在某些时候会产生消极的后果,但也不要忽略了他们所具有的积极意义。从整个社会角度讲,“任何社会,无论从社会功能的执行,还是从社会文化的延续角度说,多数人的观念与行为保持一致都是必要的。一个社会需要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价值观与行为方式”(章志光,金盛华,1996)。从群体角度讲,群体压力使得个人保持与群体的联系,维护群体的完整性,维持群体的生存和发展,可以保证群体行为的一致,目标一致,有利于群体目标的实现。从个人角度看,一个人只有在更多的方面与社会的主导倾向取得一致,他才能够适应其赖以生存的社会,否则他将困难重重。另一方面,个人的知识和感知的范围是有限的,因此个人需要用从众的方式,来在最大可靠程度上使自己迅速适应原来未知的世界。这样,从众就是一种个人适应生存的必要方式。
社会心理学家阿希(s.Asch)是有关从众问题研究影响最广泛的一位学者,他于五六十年代一直致力于从众问题研究。1956年,阿希报告了一个有关群体压力的经典实验,考察了影响从众的各种因素。他原先假定,聪明人在可以顺利看到事情真象时不会从众。但事实证明问题不这么简单,聪明的人也会说"白谎",表面上保持与群体或他人的一致。
阿希将被试组成7人小组,请他们参加所谓的知觉判断实验。实验的真正目69,是考察群体压力对从众行为的影响。7名被试中,只有编号为第七的被试为真被试,其他均为实验助手。
被试与其他群体成员都围桌子坐下后,实验者依次呈现50套两张一组的卡片。两张卡片中,一张画有一条标准真线,另一张画有三条直线,其中一条同标准线一样长。被试的任务,是在每呈现一套卡片时,判断三条编号依次为1.2.3的比较线中,哪一条与标准线一样长。
实验开始后,头两次比较平静无事,群体的每一个成员都选用同一条比较线。作为第6号(第6个进行判断)的真被试开始觉得知觉判断很容易、很快。在第三组比较时,实验助手们开始按实验安排故意作错误的判断。被试听着这些判断,困惑越来越大。因为他要等到第6个才说自己的看法,先必须听前5个人的判断。结果,他面临一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跟随大家,一起做错误判断的两难问题。实验结果表明,数十名自己独自判断时正确率超过99%的被试,跟随大家一起作出错误判断的总比率占全部反应的37%。75%的被试至少有一次屈从了群体压力,作了从众的判断。
一个人的少数对一致的多数
实验过程
实际上,这个实验是作为一系列研究的基础来设计的。由7至9名大学生组成的群体被集中在一间教室里。实验者应告诉他们会看到一些长度不同的线条,他们要做的就是比较同长度的线条。这种安排是一种知觉测试,实验者把两张画有垂直的黑色线条的白卡片固定在房间前面的黑板上。在右边的卡片上有三条不同长度的线,其中一条与左边的标准线条等长。所要做的就是从三条线中选出与标准线条等长的那条线(如下图)。画有线条的卡片尺寸是17.5"×6")。这些线条的宽度都是3/8",线条的下端离卡片的下沿是2.5"。标准线条画在卡片中央,而对照线条则相互距离1.75"。线条标号则用黑色表示出来,长度为 3/4",在每条线下面 1/2"处直接标出。
下面就是对被试的指导语:
“这是一项包括辨别线条长度的试验,你可以看到前面有一付白色卡片。左边是一条线,右边有三条不同长度的线,它们依次标有1、2、3。右边有一条线与左边的标准线条等长——每一组中你都要指出哪条线是等长线。你要用相应的标号表述出你的判断。象这样的比较共有12次。因为线条数目不多,并且你们人数也很多,我将把你们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依次说出你们的判断,并把你们的判断记录在预先准备好的表格里。请尽可能地准确。我们从左到右开始吧。”
线条是垂直的,它们的下端都在一条水平线上,对照组的线条标有1、2、3。正确相配的线条总是相距40英寸.根据指导语的规定,每名被试在提出自己的判断时,都要大声说出他认为与标准线条等长的线条标号。当所有被试表述完他们的判断后,这两张卡片就拿去,代之以一付带有新的标准线条和对照线条的卡片。一共有12套标准和对照线条的卡片。
所需辨认的不同之处是很明显的,对照线条中大多数不等长线条很清晰地比标准线条长或者短。表Ⅰ列出了线条的长度以及它们出现的顺序。对照线条与标准线条之间的差异是有变化数值的,而且没有专门保持它们之间的恒定比率。在连续的测试中,等长线条随意出现在不同的位置上。在不同的测试中,对照线条中两条不等长线条与标准线条的关系是变化的;两条都长点,或者两条都短点,或者一条长一条短。
在最初两个测试中,实验进行得很正常。辨别是简单的,每个人只是说出相同的判断。突然在第三次测试中这种一致被打乱了。这些人中座位靠近最后的一位判定第一条线是正确答案,而其他所有人都认为三条线中的中间那条与标准线条等长。在实验继续进行中,这种情况会重复出现多次,同样,这个人不时地与群体意见不一致。当然在其他所有方面都是一致的。
作为一个观察实验情况的局外人,在开头几次测试后,开始发现随着实验的进行,这位被试与群体中的其他人越不一致,这种情况所造成的压力就越大。在最初一两个意见相左之后,他可能会看出这个人态度的明显转变。他会注意到这个人因为与整个群体的判断不一致而在脸上流露出困惑和为难的神态。一般情况下,他会变得更加敏感,在座位上开始坐立不安,把头转来转去以便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这些线条。他可能会转向他的邻座,一本正经地与他们小声交谈,也可能会腼腆地笑着。他也可能会突然站起来更靠近卡片来观察,在其他时间他会变得非常安静和镇定。
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奇特的行为呢?答案就在我们尚未得到的一种重要的情况之中。我们已描述了作出反应的这名被试是群体中唯一的针对设定情景作出反应的被试。这位被试所不知道的是,所有其他人都在与实验者合作,在同一次测试中统一地通过回答两条不等长线条相等来给出错误的判断。群体判断与正确值之间的明显差异是不可忽视的,范围从1/4"——1.75"。现在,这个群体是由两部分组成:得到指示的被试,我们称之为多数被试;另外这一个被试,我们称之为关键被试,而且他处在单独一人的少数派地位,在实验开始前,得到指示的多数被试已经与实验者进行过接触。在详细指示中,实验的宗旨已经详尽的解释了。他们在实验中所担任的角色也已反复多次认真地练习过了。他们被要求表现自然、沉着,在实验过程中应该形成一种压力,当需要时结成统一战线来维护他们的判断,要求他们态度不仅要友好,而且要坚定。同一个多数被试群体应尽可能连续地与关键被试组合。而多数被试群体的新成员经常是从前关键被试中挑选的。
关键被试们都由协作群体成员们从他们的朋友中选择。他们被告知将要进行的心理学实验需要增加被试。当天真的被试来到时,发现其他人已经在走廊里或房间内等待着主试人的到来。主试人很快就进来了,并邀请大家就座,而关键被试应就座于预先决定的靠近最后,通常是最末一个座位。多数被试群体的成员只需去坐那些有效的座位一而避开确定给关键被试的座位。这种方法保证了关键被试在提出自己的判断之前能完全感受来自多数人所造成的压力.由七至九人所组成的群体效果最合适。我们担心,人数太少,会缺乏“群体强度”这个因素;而再多一点的群体的组成和维持将很困难。
(l)多数被试群体的答复
总共要安排十二种判断。对于其中七个来说,多数被试将根据错误的判断来回答,最初两个回答是正确的,以保创造一个自然的开始。多数被试的所有回答都是一致的。所有人的回答都由主试人记录在事先准备好的表格中。另外,主试人和他的助手又单独将关键被试的表情、态度和评论记录下来。
(2). 群体讨论
实验并不是在完成比较之后就结束了。在摆出卡片之后,可以用一种简短的口头讨论来确保更清楚地得知关键被试的反应。主试人首先指出,他注意到了在确定无疑的问题上有不同的意见,并问是否有什么评论。尽管这一陈述设特别地直接针对什么人,但关键被试通常是会有回复的。这时多数被试群体成员也参加进来。他们尽量使他们的问题带有好奇与兴趣。首先,讨论集中在怎样解释已经出现的不一致。当关键被试开始逐渐占据这一情景的中心位置时,他被要求简单地陈述一下,根据他的看法,谁是正确的——群体还是他自己。他被问及是否那就意味着整个群体都错了,而只有他一个人是正确的,在这种情况下在他的判断中有多大成分的自信,等等。问题是这样的:“你推测谁是对的?”如果被试回答说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就接着问:“你认为整个群体都错了,而只有你一个人是正确的”?“你对你的判断有多少自信?”“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取决于你的答案,这又是一件有实际后果的事情,你会怎样呢?”“如果你是一个旁观者,你会对此说些什么?”这些问题的提出都是事先排好顺序的,任何群体成员都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自然地提出这些问题。
(3)有关实验目的的谈话和解释
在持续了近五分钟的讨论结束后,主试人允许大家离开了,而单独留下了关键被试。在谈到刚才接连提出的问题时,他就会得知实验的目的。在这次谈话快结束时,主试人会详细解释实验的目的和实验情境的构成;对所有关键被试都这样做。看起来让被试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就离开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合法的。我们预料并可以指出几乎所有被试都表现出了兴趣,而且大多数人对于有机会经历一种明显的社会情境而感到高兴,他们认为从中上了一课。
最后,要提出的是为了关键被试,在做实验时,我们必须采取适当的预防措施。任何被试在得到关于实验步骤的意义的明确解释之前,是不能离开的.如果他们理解了实验的目的,被试们就不会对暂时竭力想强加于他们的事物感到不快。许多人认为实验已成为有着某种价值的经历。这使他们直接彻底地了解群体反对的意义以及个体正确的真正可能性,即使有一个一致的公众意见反对他。关键被试们常常留有这种感觉:他们亲眼目击了一种与人类某个重要问题有关的情景。
以上所提就是所描述的实验的目标和意图。个体处在一群体和一种被公开认定的简单的可能察觉的关系之间。通过上述步骤,在群体与它的一员之间造成一种不一致的意见,两种对立的力量作用在这个单独的被试身上:一种来自明显的、显而易见的关系,而另一种则来自一个紧密的群体。通过把一个个体放在同一致的群体相冲突的位置上,我们开始着手观察在他身上所发挥的作用。目前,在实验中共有三十一位男性关键被试,这一实验我们称之为实验1。
数量的效果
关键被试面对大多数人一致的反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他们是保持独立,拒绝接受群体的错误倾向呢?还是表现出一种向群体屈服的倾向?如果这样;那将会达到什么程度呢?我们将尝试以定量的结果为根据来回答这些问题。
表Ⅱ列出了这31位关键被试在群体中作出正确的和不正确的回答的频率,我们发现2/3的回答是正确的,是独立于群体倾向的;余下的1/3是和群体相同的错误回答。与之相对的,由25人组成的群体所出现的错误,通过书面私下做出的判断,达到7.4%。在实验群体中出现的错误数平均为2.3,在控制群体中为0.5,这里我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l)在既定条件下,在判断中占主要地位的是正确和独立。(2)同时发生了确定的向大多数人靠近的偏移,他们的错误结论影响了关键被试们 1/3的判断。
这些错误并不是完全平等地分布在这些关键被试中;事实上,象表Ⅲ所示,有证据显示了个体之间的极端不同。在整个范围中都分布有关键群体的回答。有些被试始终保持完全的独立,同时另外一些人则毫无异议地追随了大多数。l/5的被试是完全独立的,如果我们再把那些仅犯过一次错误的包括进去(其错误可被认为未超过控制组),我们就会发现群体中的42%的人所得出的结论没有受到实验条件的明显影响。
在控制群体中,错误范围明显的很小,没有一个人犯两次以上的错误。图10是关于这两个群体的错误分布的一个说明。
最后,错误也不是平均分布在不同的关键被试中的,如表IV所示,在不同实验中,发生错误的频率数从3到16变化不等.总体上讲,标准线条越短,错误也就越少。
结论:实验条件严重地影响了判断的结果,在对群体压力的反应上,个人之间存在着极端的不同,从完全独立直到完全屈服。对群体压力的反应也是相比较事物之间的物理关系的函数。
对实验情景的反应
关键被试如何面对这种情景,这对他又会产生什么结果呢?定量的记录虽然重要,但没有说明他们自己的看法,这是由于他们没有指出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们现在必须对所发生的事情做出解释,这个解释应以对被试在实验及随后的面谈中的反应观察为基础。首先我们必须更加仔细地观察实验中所发生的事件的特征;然后开始着手对被试在大多数情况下的反应作出概括性解释;最后,我们将描述在同等条件下观察到的个体之间明显的不同之处。
实验条件的结构虽然在关键被试们之间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同,但在实验情景中也辨认出了一些相同的反应。
(a)个人是处在一种对相对简单的事实做出判断的情景之中,同时他是在由其他与他相同的人所组成的群体中,共同承担起做出同样比较的任务。所有的判断都是在白天清晰的光线下做出的,并且当众宣布。尤其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事实,即这项工作涉及了大量对可感觉的关系做出判断,这是毫无疑问的,是肯定的。
(b)只要关键被试一直与群体保持一致,他就会对他的判断的准确性深信不疑。他对自己的感觉充满信心,而在这点上他又被群体所肯定。
(c)当群体突然出乎意料地反对关键被试时,他的心理状态彻底改变了。现在有两股力量作用于他。一股是被感知的事物本身,因为很清楚它是明确的,被试没有简单地用抽象的方法去感知所列的关系。他确信他的感觉,是因为他能作出令人信服的判断。第二股作用他的力量是牢不可破的多数人反对他,一次又一次地否定清晰的事实。这两种力量处于完全对立的状态。
(d)实验情景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相对封闭、自我控制。材料和群体都直接在现场。矛盾公然存在于心理场中,他不可能通过参考外部因素(如以往的经验或态度的差异)来解决这一矛盾。
(e)环境要求做出决定,被试必须采取某个立场。这种要求他公开宣布他的立场的压力产生了新的条件和力量。存在着一种要求所有人必须真实地报告他们所见到的事实的力量;力量变化是做为一系列复杂条件的一种。另外,所有被试还受到来自大多数人的方向施以的压力,这种压力因人而异。
困境的发展对实验中一连串事件中的某件事,不同的人会有极为不同的反应。虽然如此,大体上还是发生了一些特定的反应。在考虑个体差异之前,我们将冒着过分简单的危险,试图描述一些由条件所引起的最常见结果。
1、困境的感觉没有一位被试忽视群体的判断。虽然实验要求独立的判断,但事实上没有人对群体的判断漠不关心或视之为不相关的事。每个人立即抓住其余人的判断并将之与自己的相联系。另外,关键被试所听到的回答不是很多的零散回答,每个回答都恰巧与其他人相同,而只与他自己有分歧。他立即注意到群体回答的一致性,他与他们之间的分歧,以及这些回答之间的不一致。这种情景,可以用下页的图来表示。
关键被试还要充分了解许多其他的结构关系,这是矛盾继续下去的必要条件,被试知道,(1)引起争论的问题是一个事实;(2)一项正确的结果是可能的;(3)只有一项结果是正确的;(4)其他人和他都选择了立场,并宣布了同样客观给出的关系;(5)群体在某一点上是一致反对他的。对关键被试来说,群体反对有着更深远的意义。这种反对是由分离的个体所作出的独立判断组成的,而不是联合决定的产物。在这点上群体力量的指向依赖于其成员的独立性。在这些基础上关键被试会意识到某些地方出了错。这里所提到的每一点对后面的发展都十分必要,因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误解了该情境的意义都将出错。
2、重建平衡的努力绝大部分关键被试的讲速反应体现了一种不同程度的困惑和疑惑。某些人在第一次或第二次不同意义出现时就停了下来,询问他们是否正确理解了指令,另一些人则大量地向他们最近的邻座做出相似的询问。没有人对十分重要的不同意见有所准备,相反他们则追寻一种更明显的造成误解的因素。被试还没有完全处于矛盾之中,事实上他们仍坚持找到一种更简单的解释的真正可能性。他们希望早先的不一致只不过是一段插曲,他们将会由完全的一致所代替。由于不同意见始终存在,他们不再固守这种希望。他们现在相信他们在用某一种方法去感知,而群体则用了另外一种。
3、关键被试陷于困难之中绝大多数被试任由一种不安增长,这种不安不是由其他人而是由他们自己造成的。他们不要求多数被试证明他们的结论正确,许多人只是想用他们自己的反应来有效地证实。被试确定了证明的责任。是他而不是多数被试正在成为问题的中心,正是他导致了分裂。几乎每人都这样讲:“群体与我所见到的相矛盾。”而不是说“我与群体所见到的相矛盾。”相同的表达是许多被试拒绝的,也就是说他认为群体是错误的。值得注意的是,尽管主试人对实验情景有全面的认识,也一样有好几次用同样的方式来感觉事物,和被试一样成为问题的制造者和问题中心。
4、未成功的解答一旦真正认识到存在一个基本的不同意见,被试就努力通过一定的解释来克服这个问题,不一致所造成的疑惑和紧张是造成众多假设的条件,人为地造成了可解释的鸿沟。其中一些实际上有助于消除紧张情绪。被试可能会认为其他大多数人是遵从者,他们追随了那位因某些原因而出错的第一位被试。另一些人可能会提到群体中的一些人戴了眼镜。不过,大多数假设都很独特,也未经过深思熟虑。另一些人则提到,被试意见不同是由于观察的角度不同。还有其他一些人,则含糊地提及了心理错觉,或者说群体是以标准而不是长度为基础进行判断的.
==参考文献==
- 选自S.阿希:《社会心理学》,1952年英文版,第451—465页.方彤译,周怡校
- 章志光、金盛华主编:《社会心理学》,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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